牛人 | 卢彬&朱诗洋:狩猎等于杀戮游戏?它真的被误解太深了!



探险家小传
卢彬&朱诗洋

狩猎爱好者

卢彬:

1982年 在父亲带领下第一次狩猎,考取猎人证并获得第一个狩猎许可证

1982-1986年 上大学之前经常弓猎追鹿,去沙漠打野兔

1987年 第一次去非洲打猎,在博茨瓦纳户外21天

1990年 大学毕业后,终于成功狩猎第一只鹿

1991-2004年  加入狩猎俱乐部,经常旅游狩猎

2004年 搬到北京,依旧每年回美国狩猎

2007年 在中国筹备国际狩猎公司

2009年 开始带中国猎人团去国外打猎,第一年带了两个团去南非

2011年 创办我爱狩猎俱乐部


朱诗洋:

2014年  在南非初接触狩猎

2015年  从此年开始经常在南非狩猎

2016-2020年  周游全球狩猎,包括南非、纳米比亚、西班牙、新西兰、意大利、阿根廷、美国



或许,没有哪一项运动,像现代狩猎这样,被人们误解如此之深。


狩猎,自原始社会开始,便刻在人类DNA里的记忆,却在步入农耕文明、工业文明后被逐渐边缘化,如今成了一项备受争议的小众运动。


令人意外的是,从事这项运动的人,看似是动物的天敌,却让动物成了最大的受益方。他们对保护生态的见解,有着超乎常人的理性。




01
狩猎=杀戮游戏?


提到狩猎,你会想到什么?


杀戮游戏?


“如果你看到有人在河边钓鱼,然后将鱼炖了或烤了吃,肯定不会抨击他杀戮、没人性。打猎和钓鱼,其实是一个道理,只是工具不同而已。”


我爱狩猎俱乐部创始人卢彬和负责人朱诗洋明白,人们对一些相同结果的事情,主观上会表现出很大差异。而这些非对等的意识差异,往往来源于社会媒体导向、教育、心理等多种因素。


在卢彬的老家美国加州圣迭戈,想吃什么肉,在自己的农场养殖,与想吃什么菜,在自家菜园种一样,再稀松平常不过。


14岁那年,卢彬目睹父亲和他的朋友们狩猎松鸡、石鸡和长耳鹿。整个过程,一旁的他看得心驰神往。


卢彬年少时打猎图


回到加州后,卢彬决定要成为一名猎人。他立刻参加了狩猎安全训练,并以满分100分成绩拿到了狩猎证,第一个武器便是复合弓。


但是,接下来的7年,他的弓箭始终没派上用场,一无所获。


直到21岁,大伯买了一个山庄,邀请他过去打猎。卢彬满心欢喜,一个人开了16小时的车,来到山庄准备狩猎,每天天刚亮出门找猎物,找到天黑,仍是没有发现。


第七天,他爬上一棵树,在树枝上继续等待。正当等得煎熬难受之际,终于,两只公鹿走到了他的正下方。卢彬掏出弓箭,一发击中,迎来了人生第一个“战利品”,至今仍收藏在他个人的展示窗。


卢彬的第一个战利品


与卢彬不同,身为中国人的朱诗洋,与狩猎的缘分,始于18岁去南非开普敦上大学。


她一直以来喜欢野生动物,去了野生动物资源丰富的南非,自然多了许多接触了野生动物的机会。在南非有很多合法狩猎的私人区域,从而接触并爱上狩猎。带着这份热爱回国后,继续做着狩猎、动物科普教育、物种保护宣传相关工作。



对卢彬、朱诗洋而言,狩猎运动,是人和自然互动的一种方式。很多时候,所谓的战利品或纪念,并不是那只动物,而是那段经历。结果只是锦上添花,过程才是乐趣所在。


杀生,固然是狩猎的一部分,但绝不该成为歪曲这项运动的理由。


人也是生态系统中的一环,且为杂食动物,要生存,各类食物必不可少,这是客观自然规律。打猎,抑或去超市买包装好的肉,区别仅在于,是亲自动手,还是交由别人代劳。




02
没有买卖,就没有杀害?

“没有买卖,就没有杀害。”

这句众所周知的野生动物保护宣传语,某种程度上,造成了公众对合法狩猎的误解。事实上,合法狩猎,并不等同盗猎。

第一,两者狩猎手段不同。

偷猎者只为牟利,捕杀手段残暴血腥;而合法狩猎中,猎人最基本的职业标准就是干净的射击——必须确保猎物瞬间毙命,免受痛苦折磨,给它们最后的尊严。虐杀动物,将面临被同行抵制,甚至可能承担相应刑事责任。

合法狩猎是各国、各地区生态动物学专家,经过对当地物种数量、分布系统研究后,确保符合国际动物保护公约条款,制定出每年可合法狩猎的物种与数量以及区域,必须在有许可证、猎证,或者规定季节前提下进行的活动。

第二,两者对整个生态的影响不同。

偷猎意味着动物的灭绝或生态的破坏,而有系统的合法狩猎完全相反。

在南非,曾经每年大约有1000头左右白犀被非法盗猎,一度仅剩100头,几近灭绝。经过长达一个世纪的管理与保护,其中便包括引入合法狩猎,使得南非成了全球白犀数量最多的国家。

怎么做到的呢?

政府与私人农场主达成协议,私人农场主可以从政府的手中购买犀牛,安置在自己的农场繁殖、保护。过几年,待白犀年老不能繁殖后,政府可以给农场主颁发许可证,允许他们将这部分白犀通过狩猎方式,让猎人来打。猎人同时需要支付昂贵的猎物费给政府。

这套系统实行后,效果显著。在可观经济收入的吸引下,越来越多农场主加入繁殖培育白犀行列。至今,南非绝大部分白犀仍在私人农场中保护着。目前,数量已增长到20000头左右。


同样在合法狩猎的举措下得到挽救的,还有美国飞禽野鸭。

20世纪初,美国野鸭因滥捕滥杀濒临危亡。

政府为扭转这一局面多措并举。其中较为经典的是在1934年通过《候鸟狩猎印花税法案》,规定年龄在16岁及以上的猎人,每人每年至少购买一枚美国鸭票,用以代替印花税票,贴在美国联邦水禽渔猎证上。

出售联邦鸭票的所有收入,用于购买与保护野鸭栖息地。

美国联邦鸭票计划,对狩猎时间、每次狩猎数量以及只能对成年野生动物进行狩猎等,都进行了相应规定。截止2013年,该计划销售金额已经超过7.5亿美元,购买的530万英亩湿地,建立起了国家野生动物保护系统。现在的美国野鸭数量已达4700万。

它的成功,引起了世界各国的纷纷效仿。

加拿大于1983年发行了鸭票,澳大利亚和前苏联于1989年发行了鸭票,1991年英国和冰岛发行鸭票。目的也多半用于筹募生态基金。

“野生动物的保护需要投入大量资金、公共用地,有资金,才能运转,才能对动物栖息地进行更好的保护。”

时至今日,合法狩猎的合理性,在全球已得到太多的案例和数据证实,它是管理与保护野生动物的科学有效工具。



03
“哪天被理解,我才感到奇怪


“不对客观事实进行理性分析,盲目站在道德制高点,谴责一切狩猎行为,抵制一切人为干预,对动物物种繁衍与保护以及整个生态平衡,将是灾难性的。


并不是世界上没有杀生、全人类都吃素,就意味着人与自然的和谐,许多人根本不明白一个基本逻辑:栖息地的完整、健康,整个生态系统才能平衡。


而合法狩猎,正是在维持生态平衡系统的基础之上,推出的科学管理手段之一。



很多时候人们不愿意去看见事实、听见事实,也不愿思考,这是人的惰性,也是很现实的人之常情。


对于外界的误解,卢彬、朱诗洋显得十分豁达,笑言:“哪天大家都十分理解这项运动了,我们才要感到奇怪呢。”


甚至,还有不少人嘲讽狩猎是一项土豪运动。其实,这得分情况。


如果以食肉为目的,在国外基本上算是一项平民运动,门槛不高,花不了多少钱;以战利品为目的的话,通常需要去一些特定的区域寻找猎物,的确花费不菲。


一开始,当自己分享完一段快乐的狩猎经历,却在评论区看到一些不友好的言论时,朱诗洋心里不免会难受。但转念一想,人家说得也不无道理。每个人都是站在各自的视角看世界,有认知偏差,挺正常。


“世界的多元与精彩,不就是这么来的么,没什么不好。”




04
以野性、时尚的方式,回归自然

狩猎之于个人,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。


有的人认为,直接去超市、菜市场采购,就能满足自己食物所需,根本不需要狩猎;有的人喜欢更原始的生活方式,自己种菜、狩猎,北美大部分人就是这样。哪怕这些获取食物的方法,看似多此一举,且更加辛苦。


几年前,卢彬、朱诗洋到美国打长耳鹿,那次没有导猎提供服务,只能自己背着所有的帐篷和装备进山。山上没有路,只能自己踏出一条。


当天雪下得很大,卢彬在山里走了6公里,才找到一个可以搭帐篷的区域。狩猎了三、四天,每天都需要负重爬山,冰天雪地住帐篷,睡睡袋。隔天起来,靴子已被冰冻住,脚伸不进去。

卢彬一边敲打靴子上的冰,一边用体温将结冰的靴子软化,这才勉强穿上。


还有一次,在莫桑比克狩猎,三十多度的气温下苦等19天,才等来猎物。


很多人会觉得疯了吗?为什么要遭这个罪?喝一杯下午茶,度个假不好吗?


可这就是卢彬、朱诗洋对狩猎运动的热爱——以野性、时尚的方式回应荒野召唤,再度与自然建立起深层交互。




这些年,两人经常出国狩猎,同时,每年也会带一些人到国外体验狩猎运动。对于第一次尝试的新人,他们通常推荐南非、纳米比亚。


这两个国家猎物品种多、数量多;有舒服的五星级营地,配套服务和设施齐全;他们的狩猎季大概是中国的四、五月到九、十月,气温适中;并且,费用相对较低。


“许多人接触狩猎后,会开始对一个地方的自然环境特别感兴趣。他们会研究野生动物物种、品种,以及地域分布上的区别。因此,对如何维护好生态平衡也更有研究。这与你去爬山,自然会去了解那里的风光一样。”



本文所指狩猎运动、打猎,均指合法狩猎

文中狩猎爱好者行为,均为合法区域从事的合法狩猎活动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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