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国历史上,神秘消失的古国和文明不在少数,如古蜀国、精绝国、楼兰古国、西夏王朝等。
而在西藏阿里,也曾有一个王朝,盛极一时,延续七百多年。但就在三百多年前,却一夜之间神秘消亡,留下未解之谜,至今无定论。
它,就是古格王朝。
2024年10月8日,宗同昌先生作为“鸿蒙智行丈量祖国大美山河”环国境线探索活动的文化顾问,再次回到阿里地区札达县札布让村——古格王国遗址。
“鸿蒙智行丈量祖国大美山河”环国境线探索活动,由中国探险协会和鸿蒙智行联合发起,旨在造访、考察国境线上重要的自然和人文景观,为共和国75周年华诞献礼。
早在1961年,古格王国遗址就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但关于遗址的历史、文字和图片资料,却常年处于空白状态。
直到1985年,国家文物局联合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,邀请陕西考古所、四川大学和故宫博物院等单位,组建“西藏阿里文物考察队”,对古格王国遗址进行首次真正意义上的官方考古行动。时任故宫博物院文物摄影师的宗同昌先生,由此与古格王朝抢救保护工作结缘。
“一晃就39年了!”宗同昌先生笑着说,“当年来的时候,我还是三十多岁的小伙子。”
宗同昌先生出生于1949年,是中国资深的文物摄影师和文化探险家,不仅曾考古考察罗布泊、楼兰古城、太阳墓地、巴里坤古城,更因参加中日联合沿北纬39度线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活动,成为全队唯一完成全程徒步穿越的队员,创造了世界探险史的纪录。
当年,心怀探究古代文明的情怀,宗同昌先生跟随国家考古队,历经14天艰难跋涉,才抵达古格王国遗址。
“当时去往古格王国遗址,都没有正经的路。”宗同昌先生说,“而且,过河也需要人先去趟水(了解水深),才能把车开过去。有时,车还会陷在里面,费很大劲儿才能开出来。”
“鸿蒙智行丈量祖国大美山河”文化顾问宗同昌先生1985年考察古格王国遗址时留影
而初见古格王国遗址,宗同昌的第一感受是“震撼”。
“当时,遗址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刚发生了一场战争,到处都是防卫墙、碉堡、盔甲、弓箭等等,景象很凄凉。”宗同昌说,“虽然距离古格王国消失已过去300年,但它所在的地方属无人区,来的人很少,所以基本保持了原状。”
很快,考古队便开始“收拾残局”,把盾牌、盔甲、箭头等收集到一起,放到窑洞中进行保护,避免再被风吹日晒、雨淋。
随着考古挖掘进程,宗同昌先生和队友们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战争“痕迹”,并深刻认识到当年战争的残酷。
“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堆满尸体的干尸洞,里面重重叠叠的有很多层干尸,气味很难闻。”宗同昌曾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,“我们还找到了一具比较完整的干尸,两只手交叉着,好像是临死之前挣扎的样子,很容易让人痛恨战争的恐怖和残酷。”
由于阿里地处高原,空气稀薄,长时间艰辛的考古工作,让队员们经历了如今难以想象的艰难考验。而且,考古队没有随队医生和厨师,一切都需自己动手。
“我们当时连喝水,都是找人去打河沟里渗出来的水。”宗同昌先生忆及当年时说。
随着1985年开始的国家和西藏自治区先后组织的对古格王朝遗址的考古发掘,宗同昌先生和队友们在此有了很多新的发现,比如我国首例壁葬的女婴尸。
“她是个1岁左右的婴儿,姿势如在母亲肚子中一样,”宗同昌说,“手上还戴着一个铜手镯,怀里揣着一包盐巴和一包青稞。”
他们还发现一个用纸糊的骷髅面具,其背面的纸上写满了文字。经研究,确认是葡萄牙文的《圣经》片段。
“其实,曾有过文字记载,西方的传教士到阿里地区传教,但没有实物证据。”宗同昌先生说,“所以,这个面具的发现,在世界宗教考古史中都占据着重要地位。”
在遗址里保存较为完整的坛城殿里,考古队还发现了堆有一米多厚的盾牌、盔甲和马甲(穿在马背上)。而且,一个盔甲的里面,还有一条丝织品,上面有汉字,来自江浙地区。
“真是没想到,它能来这么远的地方。”宗同昌说。
而藏传佛教,也是古格文明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据研究称,公元1042年,印度佛学大师阿底峡来到西藏阿里传教,并在古格王国翻译了大量佛经。公元1076年,古格王国举行丙辰法会,通过一系列弘扬佛法的举措,使古格成为藏传佛教“后宏期”复兴运动的中心,并影响到西藏各地。
“于是,古格王国成为延续藏传佛教的重要一环,并成为中国、印度和尼泊尔之间的文化交融中心。”宗同昌先生说。
“鸿蒙智行丈量祖国大美山河”天权队所拍摄的古格王国遗址
“鸿蒙智行丈量祖国大美山河”文化顾问宗同昌先在古格王朝遗址远眺
特别鸣谢
文化和旅游部资源开发司
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政府
鸣谢沿线省文旅系统鼎力支持
(排名无先后,依据活动线路途经排序)